大概是入夜了,气温骤降造成的,她想。

暂时忽略了甚尔对她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鹿伏兎砂糖有些茫然地发问:“你怎么在这里?”

明明昨天一声不吭地就走掉了。

禅院甚尔插着兜,看着雪地里少女和男人靠得极近的影子,漫不经心道:“不是给了钱,要养我几天吗?”

???

少女满脸问号。

她痛失自己仅存的550円,难道不是因为这人的漫天要价吗?

鹿伏兎砂糖被他睁眼说瞎话的厚脸皮惊到了,无语好半天才反驳道:“我没有!”

“哦?”

禅院甚尔狭起眼,轻嗤道,“你没有让我进屋,没有给我钱,没有让我脱衣服?”

“......”

虽然这些事情确实发生了没错,可是从这人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完全不对劲了?

她明明只是在帮他处理伤口而已!

而且……

等等,为什么他们要在禅院甚一面前说这个??!

突然想起自己预备“妻子”身份的鹿伏兎砂糖脑中瞬间警钟长鸣,表情逐渐僵硬。

她感觉自己可能分分钟就保不住这个名头了。

如果失去这个身份的话,她会因为“束缚”失效死掉的。

鹿伏兎砂糖慌了,是真的慌了。对于死亡的恐惧让她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甚至控制不住地眼眶发涩,感觉自己皮肤上那些粉色裂痕又再次疼痛了起来。

她身边,禅院甚一听着两人带着不明暧昧的对话,原本就沉肃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