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绪低头将碗放在一旁,随即安静地行礼退下。

紧接着,沉稳的脚步声在外响起,茶室的障子再次被推开,禅院甚一坐到了禅院扇对面,沉声道:“找我有什么事?”

禅院扇狭长的眼微沉,眉宇间满是阴郁,“甚一,你的礼仪呢?”

禅院甚一冷肃着脸,半晌才缓声道:“叔父。”

禅院扇这才将茶盏推了过去,“尝尝吧。”

“......”

禅院甚一盯着茶水,直截了当,“如果是找我喝茶,我还有事。”

“哦?还有什么事能比妻子被人夺去还重要?”

禅院扇冷哼一声,“乐言寺那么好的生育血脉,让甚尔那个废物抢去,你这个兄长还真是谦让。”

禅院甚尔闻言,面生愠色地握拳在桌上一锤,青着脸从齿缝里挤出声音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那个女人不能给甚尔。”

禅院扇冷哼道,“如今这一辈里,只有直毘人拥有像样的后代。”

“如果禅院再不出十影术,那下任家主怕也是禅院直哉继任。”

“所以呢?”

禅院甚一打断他,“她只会是我的妻子。”

禅院扇瞥了一眼黑发炸立,粗犷的宛如鬃狮一样的侄子,嘲讽道:“你去禅院走一圈,看看那是你的还是甚尔的。”

“三月婚礼之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流言蜚语。”

禅院甚一沉声道。

“三月?”

禅院扇眯起眼,“怕是还没到日子,你的新娘就和人跑了。”

“甚尔最近在外面的动作不小。”

禅院甚一皱眉。

“不过,这样的好东西绝不能让野狗浪费。”禅院扇指了指桌上空掉的白瓷碗,“五天之后,药效就会达到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