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前辈,日后,若有差遣,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明月定听候差遣。”
侧首看了眼打折寒颤的李宓,花满楼再次躬身:“花家,亦是。”
大海茫茫,若是没有神水宫驰援,就算抓捕了刺客又如何,李宓如此情况,可能都挨不过上岸。
黑暗中,船体略有些颠簸,电光闪过,水母阴姬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定定地看着李宓,眼中有些许情绪闪过,转瞬即逝,无人捕捉到。
“不必,我此番前来,不过是想见一见故人之子,救人,不过顺手为之。”
说完也不等李宓答复,水母阴姬转身走向厢房,宫南燕侧身让出道来,微微欠身,以掌示意。
李宓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宫南燕点点头,在花满楼紧张的目光下,碎步向前,朝着停在门口的水母阴姬走去。
花满楼正要跟上,被宫南燕拦住了去路,将他带到隔壁厢房安顿。
进入屋内,原本一尘不染的房间,因为李宓的到来,一路滴下湿漉漉的痕迹,听到袖摆的水滴在地上的细碎声音,李宓羞恼地红了脸,手足无措立在原地。
榻上有两个蒲团,中间有张小桌,上首,水母阴姬端坐,犹如端坐于莲台,让人不敢直视。
见李宓迟迟不敢动作,水母阴姬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坐下吧,不必拘泥。”
闻言,李宓片刻也不敢耽搁,行了晚辈礼之后,将湿漉漉的袖摆搭在手上,尽量不弄湿床榻,小心翼翼挨着边坐在水母阴姬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