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宜修怔怔地看着朱柔则,原先心下的那点怜悯同情全然不见,她扑哧一笑,转脸对剪秋道:“剪秋,你瞧瞧,本宫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姐姐竟也有是这副嘴脸。姐妹之情?”
她看向朱柔则,
“那么妹妹倒是想要问问姐姐,什么样的姐姐会在自己的妹妹怀着身孕的时候,不顾自己的待嫁之身,青天白日的就去勾引妹夫?如今竟还来和我谈姐妹之情?真真是笑死人了!”
朱柔则闻言语塞,嗫嚅了半天才道:“皇上七尺男儿,一旦用强,岂是我小小女子能够……”
“用强?是啊,姐姐貌美如花,恰似谪仙下凡,慢说皇上了,妹妹若是男人许是也要心动的,这怎么能怨姐姐呢?只是妹妹孤陋寡闻,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姐姐告诉妹妹,那件百蝶穿花绛纹翟衣闻之清新馥郁,是用什么珍奇香料所熏染的呢?”
朱柔则闻言脸色惨白,口中仍在狡辩,“妹妹在说什么,姐姐一个字都听不懂……”
“姐姐真是不见棺材不下泪,难道姐姐以为紫陌阁的人口风就如你所想的一般紧么?”
朱柔则不意朱宜修竟连这样的事都打听出来了,吓得胆战心惊,声音也跟着发颤了,“你……你如何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说起来对天子使用禁药,该当何罪,姐姐不会不比我清楚的。”
“不!!我不是要害皇上!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看不惯从小一直跟在姐姐背后捡姐姐剩下的庶女,居然进宫成了皇妃,而自己只能当个将军夫人,不是么?”朱宜修冷冷打断朱柔则,“姐姐真是好算计,此事一旦事发,朱家满门是跑不了了,就连妹妹和腹中的骨肉也难免不遭到牵连。而这般天大的罪过,只有一个人能够压下抹净,也不得不压下抹净,就是太后姑母。”
“不……不是我……”看着朱宜修渐渐逼近自己,朱柔则瑟缩着往后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