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鸢公主像一只晨间的鸟儿, 叽叽喳喳的很是欢快,给向来老成稳重的谢琰身边带来了许多生机。

谢琰插不上话,便带着恬淡的笑意凝视着她。

不多时,外间又传来了包鸿平的声音:“公子,公主,鱼片粥好了,公子可要用些?”

宝鸢公主一回头, 发髻上系着的小花球也随着动作蹦蹦跳跳的。

起身去开门, 是包鸿平复又端了粥过来。

宝鸢公主笑着接过,只觉得碗内清香扑鼻,边往床边走边道:“宫中的粥虽是样式繁多, 倒是极少用鱼来做的。”

“这是平川那边的做法,将鱼和粥一起饨,比京中流行的鸡肉、牛肉粥会更鲜美许多。”

说着,谢琰接过那碗,舀了一勺尝了下,阵阵的鲜香之气令他觉得好像有了那么点食欲,缓缓的吃了小半碗。

宝鸢公主瞧着谢琰喜欢,问道:“这个难不难啊,要不等之后你教教我,我做来给你吃。”

谢琰擦了擦嘴角,道:“饨粥不难的,只是杀鱼你大抵与我一样只怕是不行,可以让下人帮着把鱼处理好。”

宝鸢公主开心的道:“那我一定好好学,还有什么你喜欢吃的,我也要学。啊,对了,我记得有一样是木薯糕来着,这个婆婆教了我,如今已经大致学会了,只是味道还差了那么点。”

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妻子,谢琰心中流淌过阵阵暖流,静了片刻,温声道:“公主,前些天是琰不好,令公主难过了。”

想到那封令二人不欢而散的信,宝鸢公主眼中蓄起了雾水,摇摇头,道:“是我不好,看了封莫名的信,便对驸马发了脾气。”

“我听鸿平说,我昏睡这几日,你一直都在暗里调查瑜儿的事,可有结果了?”

听他提及钟瑜,宝鸢公主仍不免有些吃味,可是想想她生死未卜的,这么点醋意便被忧心冲散了。

“是我没能力,查了许久,钟府的下人我也着人一一的盘问了,钟瑜像是消失了似的,半点线索也查不到。那天回了钟府,有人瞧见她去了园子,之后便无人见过了。可是那园中你我前几日细细的搜了,并无不妥,这事怎么想怎么奇怪,你说,会不会有什么高人将她带走了呢?”

谢琰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钟瑜要离开钟府,不可能无人瞧见,除非这带她离开的人乃是绝顶高手,才能悄无声息的将人从人们的视线中带走。

如果钟将军一家没说谎,那么哪个高手会这样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