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人从此岸跨向彼岸还要复杂,夜斗不安地看着十枝空。
现在他们说的话题已经超出了狗卷棘的了解范畴了。
之前是隐约有预感,现在亲眼所见,夜斗发现状况要糟糕多了。
十枝空情况好吗?好的,就实力而言可以用暴涨来形容。
那十枝空情况不好吗?不好的,他与“人”渐行渐远。
夜斗:“你不知道吗?”
十枝:“啧……知道。”
夜斗:“???那你还!?”
桃花眼中的金色清亮透彻,十枝空竟然是在笑的,他知道自己这么做下去的后果。
十枝和夜斗接下去又打哑谜般聊了几句,诸如“为什么”、“没为什么”、“后果呢?”、“比想的严重”等没营养的话。
最后,夜斗似乎没话讲了,一把把狗卷棘推到十枝空面前。
“行了,你们自己聊吧,我去看看刚刚那人,要是出来了我拦住他。”前祸津神走之前附在咒言师耳边说了几句,那之后,咒言师的面孔板了下来。
——棘不高兴了。
这个认知出现在十枝的心中,十枝也不急着治愈胸口的贯穿伤了,黑泥沿着伤口的破损细密地挠着。
他听到了狗卷棘心中的疑问。
其实和夜斗问的差不多,只是在回答狗卷时,十枝的答案具体了许多。
“夜斗的判断没有错吧,不过我也是才确定了自己身上是在发生变化的。”
“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除非像今天这样受重伤或者……”
——「或者?」
“或者,去冬木。”
狗卷棘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地名,或许以前听十枝提过,但今天是第二次,短时间内的第二次。
“冬木是这股力量的源泉,现在看起来我反而不该去冬木了。”
——「为什么?」
十枝轻笑了一声,他努努下巴让狗卷棘靠近自己,独臂的咒言师小心翼翼避开了淅淅沥沥的“黑雨”,然后一把被读心者压在肩头。
压在了左肩,他下意识环住了对方的肩膀。
——「……空?」
“去了冬木的话……”十枝拖着长音没有再说下去,可不管是谁都明白,那可能不是好的猜测,“我想岔了什么,不过……”终点都是一样的。
后面几个字十枝念得极轻,但狗卷听见了。
咒言师在害怕在愤怒,远比他自己受伤时的那点情绪波动还要起伏。
这无一例外的全被十枝空听到了。
人类生气的点怪异,是在责怪他不把实情坦露及隐瞒,也是气愤于他被人暗算中的那一箭。
明明比起咒言师被诅咒缠上并缺失一只胳膊的伤,以十枝空的体质而言,他的伤势要轻好多。
可狗卷棘就是皱着眉。
咒言师没有张嘴说话,所有的心声已经在心中吐露完毕,犹如开机关枪般输出给了十枝空。
——「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那个攻击你的男人是诅咒师吧?好像还是涉谷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