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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使臣已经到了京城,公主令奴才来转告这个好消息,请容公子和容夫人耐心等待,相信近日必有转机。”

容若平静地点点头,也看不出什么欢喜之色来。

楚韵如淡淡笑道:“我们知道了,你们去吧!”

两名传话太监,施礼告退,退出逸园老远,方才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公主为了他们,连心都操碎了,他们倒是好,一个谢字也没有。”

“说是贵人,可是又被皇上关起来;闹出那么大的事,说是罪人,逸园这里的下人却一个也不许怠慢。听说上一批人,就是因为服侍不力,全被打死了。”

“听说没死,不过,也打成了半死。管他死没死,反正这两人吓坏了,听说在逸园里,连话都不敢再和下人说一句,能避人就避人,逸园仆从如云,却总被勒令躲得远远的。”

“这日子过得,可比坐牢还惨。”

“说他们惨,也有他们洒脱的地方,记得刚才接见我们吗,那两人桌子底下的手,一直握在一起不松开,真当我们是瞎子呢!”

“我呸,不知羞耻,就算是夫妻,这也是不像话了,又不是大晚上,躲在私房里,见人时也这个样子,太不把咱们当回事,也太看不起公主了吧!”

“亏得公主为了他……”

逸园外,仅二人可闻的嘀咕声,渐渐远去。

逸园里,楚韵如柔声道:“七叔有经天纬地之才,既然派了人来,必有用意,或者真有巧计,助我们脱困呢!”

容若微微笑笑,算作认可,只是笑容虽极力欢欣,却终究有些无力。

楚韵如心头一阵伤楚,难过得说不出话。

自容若被安乐救回来,她在他晕迷后,守护在床前,直到他醒来,他们之间,既没有诉过苦,也没有问过苦。

她没有问容若,那些黑暗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这一身大大小小的伤,是因何而来。容若也不问她,那段为他而日日忧急的岁月是如何熬的,那因为内伤不调,气息不顺,而时时过份煞白,或过于潮红的脸色到底为何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