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

狗卷棘又有一种想要捂脸的冲动,他今天外套里面穿的是圆领衫,并没有竖起衣领挡住半张脸的功效,圆圆的蛇目纹就印在两颊,跟着脸颊一起泛红。

而且这种情况下,会造成他出现目前尴尬局面的罪魁祸首还在装作无知觉,一边不紧不慢地凑近,一边用疑惑的语气歪着头问他:

说起来,在之前我就注意到了,棘君刚刚可是很生疏地要与我隔开一段距离,很担忧会和我挨在一起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这种事是说得出口的吗?夏野分明是故意的吧。

狗卷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过还没等他说出什么鲣鱼干或者金枪鱼来反驳,眼前的粉毛就已经两颊绯红地凑到了格外接近的距离

仗着站立的高度优势俯下身,鼻尖快要挨上鼻尖,一只手越过肩膀撑在他身后,单膝跪在边缘的一小块马桶盖上,以一种极其占据优势的姿态整个撑在他上方,连天花板的白炽灯光线都挡去了大半。

然而,还没等银发的咒言师产生什么类似于惊讶或者羞涩的心里波动,下一刻,动作向来很快的我妻夏野就格外自然地微微错开鼻尖,用脸颊蹭了蹭狗卷棘的侧脸,然后理所当然地,甚至是理直气壮地扶着咒言师的肩膀,整个跨坐在了他腿上。

等,等等,夏野你打算干什么?!

狗卷棘差点倒抽一口凉气。

棘君怎么一直都不出声呢?

但对方可是一副完全没察觉他心里波动的模样,我妻夏野的两颊仍旧在蔓延红晕,粉瞳里也蒙着一层不透光的雾气,呼吸间的热气垂在皮肤上,恍惚有点烫人,狗卷棘听见他继续用软软的声音说:

一直不说话的话,我就要就当做像是之前那样,是棘君默认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