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可以抢回来主导权。

模模糊糊中, 他莫名其妙的, 突然就想到了这个词。

主导权。

手腕内侧是相对比较偏向柔和一点的皮肤, 比起胳膊外侧要来得薄一些, 肤色浅的话,甚至能在手腕内侧看到浅浅的脉络,顺着筋脉的走向攀着血管。

狗卷棘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周围空气的升温,也可能是头顶排风扇呜呜呜转得他烦躁,又或者是莫名从夏野身上散发出来的侵略性与压迫感太过明显,使得他有了一种我被压制了的感觉。

于是压抑在心底的真实疯性就控制不住地翻涌上来,脑海里翻腾着连他自己也摸不清的压制欲,被这一口差点激出疯批本质的咒言师只是加大了手指的力道,盯着埋头在自己手腕内侧的粉色脑袋,目光浅浅划过刚被自己拽得乱糟糟的后脑的发丝,清澈的紫眸已经不知不觉间深了好几个色调。

和他预想的差不多,手下的温热躯体猛的一哆嗦,手腕处的刺痛和压迫也在一瞬间减轻,叼着他手腕一块皮肉的粉发少年从喉咙深处闷出了呜的一声,整个人哆嗦了两下松开了口,然后讨好似的用舌尖舐了舐从伤处溢出来的血珠。

狗卷棘这才有了一种浅浅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被压制的危机感短暂消除,浓厚压下来的狂热控制欲缩了回去,重新变得温和柔顺起来就像他曾经承认过的一样,比起被压制,他要更喜欢压制。

柔软的舌尖又滑又温热,涂在刚被咬出印迹的伤患处,滑得隐隐作痛的皮肉又有点痒痒的,痒到从手腕一直流通过整条胳膊,再被血管传递给心脏。

狗卷棘忍不住盯着看,看着从缝隙里隐隐能窥到的粉色舌尖,还有粘上了一点点红色的柔软下唇,偶尔还能看见露出一个尖的小白牙,顿时就想起了手腕处被牙尖陷进去的刺痛,和仿佛一瞬间被激起的压制欲。

似乎是注视的目光被察觉了,原本认认真真舔舐渗出血点的粉毛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抬起脑袋,蒙着雾气的粉瞳又一次暴露在光线下,隔着升温的空气和晦暗的紫眸对视。

湿润的粉瞳里还蒙着水汽,不过更多的,是已经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纠缠在浓郁的粉色里,温度烫得足够点着空气,病态又狂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