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拽住顾衣的手,将人往床上一甩。
顾衣摔在厚厚的锦被,半点都不疼,她只是摔得有点懵。手撑着身子,爬起来,微恼,“你干什么?”
一只手贴上了她的后背,手心滚烫的温度,卸去了她大半的力气。那只手只轻轻往下一压,她便无法反抗,又一次摔在锦被上。
太子靠近,贴着她耳边说话:“你猜,本王想干点什么?”
她又羞又愤,气呼呼说着“你敢”。
“本王为何不敢?这是柴房,就咱们两个人。外面还有个大院子,你就是叫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太子的声音低沉了许多,与当年被她救下时稚嫩的嗓音完全不同。“我的好姑娘,我的好主人,咱们都成亲了,也该做点什么了。你送那本书,不就是想同我……”
“闭嘴。”顾衣打断他的话。
修长的手指抓住她的衣服,她不安地挣扎。太子咬着牙说:“今日,我是怎么也不能放过你了。”
她挣扎的更厉害。
衣服都挣掉了。
太子却又不肯往下走,犹犹豫豫,“姑娘,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
顾衣:“……”
她反手抓住太子的衣裳,一把扯掉,因为脸埋在锦被中,声音听起来格外闷,仔细辨认,还带着恼意。
“勇敢一点,你孙子都能上街买零嘴儿了。”
——————拉灯
不知道睡了多久,顾衣再醒来时,外面天色雾蒙蒙的,瞧不出是什么时辰。
薛氏坐在床边,正在绣一个娃娃肚兜,一只可爱的小老虎已经初见雏形。
见她醒了,薛氏捂着嘴笑,放下肚兜,递了杯热茶给她。
“姨娘,什么时辰了?”顾衣一开口,发现自己声音已经哑了。
薛氏显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并不吃惊,顺着她的话说:“酉时了。”
“哦。”
“第二天的酉时。”
“!”她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
薛氏理了理鬓前的碎发,数落道:“你们年轻人气血方刚,干什么都不知累的。不过身子是自个儿的,要知道珍惜,‘适可而止’四个字,就应该写在你们床头。”
顾衣被教训的满脸通红。
她小声嘀咕:“只一次。”
大夫交代过,太子身体虚,这种事情最好不要有。要不是太子心急,薛氏又一直催她,她也想再等两年。
昨日她时刻谨记大夫的话,没有敢放肆。
“瞧你睡个不停,太子脸上也满是疲惫。今日一大早,他便去求我,给你熬点补汤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