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力全在台阶上,没有看到花坂裕也唇边加深的笑容。

等扶着他下完了台阶,狗卷棘松手。

“谢谢你。”花坂裕也说。

“大芥。”

“你也在躲雨吗?”

“鲑鱼。”

“听雨声,雨好像下得很大,不知道一时半会停不停得了。”

“……”

花坂裕也没听到回答,也没听见人走动的脚步声,知道可能是这个少年不想理会他,仍是开了口:“你还在吗?”

“咳咳咳,鲑鱼。”狗卷棘喉间涌上痒意,忍不住咳了几声,回答的声音仍是软软的。

原来是不舒服。

花坂裕也低声笑了笑,觉得这个男孩子说一句回一句的举动有点可爱,像某种无害的食草动物。于是放轻了声音道:“我有一把用不着的伞,可以给你吗?”

他说的不是“我想给你”或者“你想要吗”而是“可以给你吗?”

狗卷棘费解地看着他。

“我是盲人。”花坂裕也说,“雨这么大,即便打了伞也走不出去,不如把它给更需要的人。”

狗卷棘没有回答,像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