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懂得享受生活的人都是有罪的,因为这会让那些空虚寂寞的人嫉妒到发疯。
鬼切之所以总是提到源赖光,倒不是因为对他有多喜欢,抑或多么留恋,只不过他本性如此,一个不告而别的人对他而言称得上世界级的疑惑,他不得不反复思考源赖光离开的原因,以便给自己一个完整的答案,从这个困局中脱身。
心理咨询师说他有较高程度的意念强迫,鬼切吃药、治疗,毫无作用,围绕着源赖光残存下来的影子打转,被折磨得快要疯了。
他越发像一个疯子,身体瘦削,脸色苍白,握着钥匙的手看得见静脉血管,有一段时间他开始留长头发,走夜路时被街边的醉鬼搭讪,他默不作声,看对方一眼,酒鬼也退避三舍。
工作了一年,他存了点钱,提交了离职申请,没有打包的必要,把所有东西装进背包里就离开了。
他决定去找到心中那根刺的来源,或许真的要死了,他还想自救一下。
许久没联系的同学对他挺热情的,告诉他源赖光当年退学了,选择考国外的大学,具体在哪里不太清楚,鬼切说谢谢,要不请你吃个饭吧。对方连忙推辞,说那个时候他们都知道鬼切和源赖光在一起。
鬼切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源赖光的另一面形象,同学说源赖光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他们都担心鬼切被他控制和伤害。
是吗?
不是吧。
脑子里的爆米花声音“嘭嘭嘭”冒出来,宛如什么真菌绽放,鬼切突然想到源赖光睡着的时候也不会松开他的腰。
鬼切深知自己是不懂得爱的,抑或说是凡常意义上的爱,那些一见钟情、细水长流,他都不太能理解,虽说他和源赖光看起来的确如此,可只有他自己明白,他自己的爱很扭曲,如果对方是个正常人,也会被外力扭成坏掉的铁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