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三日月亲他时,也是相同的感觉,与其相比现在甚至更加强烈。

随意洒落在肩头的白发已经几乎黑到末端,九津珀有意阻止,抬起的眼睛却已经不复之前的湛蓝色。

“这样看起来顺眼很多。”两面宿傩停止了灵力的输出,指腹在少年细嫩的后颈处摩挲两下,见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动作却绵软无力,微微挑起眉:“这就不行了?”

“你……刚刚做了什么?”九津珀的大脑—片空白,似乎连神经末端也在颤抖,那种整个身体都被冲刷的感觉太过刺激,他回过神后,甚至为自己能在几乎丧失控制下撑住了身子感到惊奇。

“直接改变你的气息。”相比于他的狼狈,两面宿傩显得十分从容,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发生改变,还能用沙哑低沉的嗓音顺便嘲讽他:“你体内还残存着其他人的气息,看余量应该不止一次,居然还会因此丧失警惕。”

九津珀暂时没力气骂他。

他腿软得站不起来,只能扶着地坐好休息,顺便检查一下自己的毛发。

果然已经全黑了,就连尾巴也黑漆漆的,没有—根白毛。

九津珀急促地喘了两口气,在自己厥过去之前化为原型,迈着小短腿往池塘那面走。

可惜刚迈出两步就被人拎着尾巴,头朝下地提了起来。

“只有颜色变了。”两面宿傩把手里的狗子晃了晃,乏味地松手:“难道还缺了什么条件。”

九津珀在走廊的木地板上滚了两圈,晕头转向地爬起来。

他对两面宿傩的惹人厌程度已经十分了解,这会儿也没什么心思去凶对方,而是赶紧往池塘那面跑。

所幸这次两面宿傩没有再来阻止他。

池塘的水面上,黑漆漆的小狗非常清晰,被风—吹,荡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