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语气很突兀地回答。
这一回答大大出乎白瑞德的意料,他睁圆了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有点不认识她了。
“我来亚特兰大,是来借钱的。”
听到“借钱”两个字,瑞德的双眼很明显地骨碌碌转了转,流露出不解的神色。
他似乎在问:“什么人会找我这么个关押在监牢里的囚徒借钱?”
他又似乎在说:“思嘉你什么时候也能这么爽快地提‘借钱’这两个字了?”
罗兰随手就把头上那顶插着公鸡羽毛的绿色帽子摘了下来,在手上掂了掂,举给白瑞德看:“既然要借钱,总归要拿出一点诚意来。”
“所以我用过世的埃伦最喜欢的窗帘做成了这身衣服,从家里唯一一只公鸡的尾巴上扯了羽毛做了帽子,我用我所能展现的最光鲜、最有斗志的形象出现在你面前,希望你能多少感受到一点诚意。”
瑞德顿时绷紧了脸。
他随手把那只盛水的杯子撂在一边,背着手,在消防站空空荡荡的旧大厅里走来走去。
“思嘉,我们分开之后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你现在过得究竟怎么样?”
罗兰心想“分开之后”——这两位,难道还在一起过吗?
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白瑞德是什么样的人,以及他和郝思嘉之间过去发生过什么事。
她没有任何“谈判技巧”,只能“摸着石头过河”,确切地说,她全凭自己的直觉,试图在这个男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与决心,以期能够说服他。
“我过得怎么样?”
罗兰想了想,微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