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过世了,爸爸神智开始不清楚,塔拉几乎完全被摧毁,但我家照样被人陷害,要交300美金的税款,否则塔拉就会被拍卖,大家会全部被赶到大路上去……”

“但是我至少拥有自由,拥有健康,我还能用自己的双手重建塔拉。”

站在瑞德面前,罗兰依旧挺直腰板——即使是借钱,她也是在有尊严地借钱。

“所以,瑞德,你如果手头真有资金,考虑一下借给我吧。”

“你看看我的斗志,再看看我的诚意——”

她说着,又掂了掂手中那顶插着公鸡羽毛的帽子。

“你完全不必担心我将来还不起这笔钱。”

“300美金,年息、月息、还是到期一次还本付息,利息多少,你尽管提要求。我会给你提供足够的抵押品。”

瑞德听见长长的这么一番话,他睁圆了眼,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罗兰,最后颤动着嘴唇开口:“如果不是听说你的家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我可能会以为……你根本换了一个人。”

“思嘉,我很想帮你,可是……”

罗兰心头一紧,心想,完了。

拒绝帮助他人的时候,人们通常都会用良好的意愿来为他们的“残忍拒绝”做铺垫。

“可是现在,全佐治亚的北方佬都等待着从我嘴里撬出财富的秘密。”

白瑞德突然靠近了她,凑在她耳边小声地说。从他口唇喷出的热气轻轻地扑在她的耳垂上,一时令罗兰十分不适应。

“我的确有钱,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动用——如果现在借钱给你,会让我的财产被人发现。我会因此失掉所有财产。那些钱,在适当的时候可以供我们一起,很好地生活很多很多年。”

罗兰一挑长眉,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