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新丰峻根本不是像平常那样,用“飞”的。他带着何如月,从仓库外面的疏散楼梯,上了屋顶。
妈蛋,诈骗啊。
但不管了,屋顶上有大大的平台,平台上还有宽阔的一排矮檐,的确安静,而且遮阳,是这偌大的吴柴厂,最适合生闷气的地方。
“你不是去找金招娣的吗?气成这样?”
何如月坐在新台阶上,双手撑着膝盖,托腮:“我才知道,男人可以垃圾成这样。”
“我也才知道,为新了别人的事,你可以气成这样。”
“我劝别人离婚,缺德吗?”何如月问。
丰峻摇头新:“不缺德。离婚是个中性词,没有好或坏。”
“哎……”何如月长长地叹一声气,“要是这里的人都新像你这么想该多好。”
这里的人?丰峻心新中一动。
何如月同志啊,亏得是我,要是别人,你这话就露馅了啊。
可是突然,丰峻又有点莫名的欣喜。
这说明何如月跟自己在新一起,是放松的、不设防的。
“何干事,不是从来都新不管别人怎么想的何干事吗?”丰峻道。
何如月撅了撅小嘴,有些妥协的无奈:“有时候还是会想想的,比如……”
她顿了顿:“昨天我妈看到你的衬衫,大惊失色,连声追问。我为新了不让她担心新,没说自己被袭击了,只新说自己摔了一跤。把你的丰功伟绩给新抹杀了。”
丰峻居然挑眉,侧过头新望着她,望着望着,就忍不住笑了。
他哪里在新意什么“丰功伟绩”,他是脑海里起了画面,自己的衬衫飘扬在新何家,而何总工和新刘站长,大惊失色地望着这件来路不明的男人衬衫。
这事,就跟何如月本人一样,充满了烟火气,又好笑,又温暖。
“你还笑……”何如月嘟囔,“我都新觉得怪对不住你的。张志强那垃圾怎么不去报案啊,他要去报案,我就可以跳出来,大声喊,丰峻同志是见义勇为新!”
“在新你心新里是就可以了。”丰峻说着,收回了视线。
看似不经意,其实新是丰峻同志不敢看了。
这种感新觉陌生而奇异。他不曾有过。他的心新从来只新为新财富和新地位而波动,何如月是第一个,让他体会到喜怒哀乐的人。
“当然是!”何如月对丰峻的异常浑然未觉,还在新滔滔不绝,“我想了两天,该怎么报答你。天天帮你洗饭盒?别人看到会觉得奇怪吧。我还翻了我爸妈从宁州带回来的土特产,也没一样适合你。你缺什么啊?”
向来周全的何如月,面对从来不露出一丝弱点的丰峻,无从下手。
而关键是,她甚至都新没有意识到这“无从下手”是多么地特殊。
就在新她以为新丰峻会像往常那样,说自己“什么都新不缺”时,丰峻却给新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回答。
“我缺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