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丽不想再给新何家添乱,婉拒了。
这一夜何如月哪里还睡得着,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H省去,就几件衣裳的行李,整整理了一夜。
刘明丽一直安慰她,说丰峻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人,丰峻是要干大事的,老天也不会这么新瞎。
说得何如月一会儿生起希望,一会儿又更加担心。
丰峻和她一样,都是有奇遇的人,按理的确不那么容易死。
但新她怕丰峻“消失”啊。
就像他们曾经从后世消失一样。
好不容易等到天色蒙蒙亮,何家父女出了门,刘剑虹和刘明丽一直将他们送到火车站。刘明丽拍着胸膛,说一定帮何如月请好假,还说这些日子她都会住在何家,照顾好姑姑。刘剑虹则是忧心忡忡,让父女俩到了H省,一定要新立刻跟家里联系。
何如月去费敏才说的那个车站办公室找人取票,一听是费秘书长留的票,对方十分殷勤,将两张软卧票用信封包好,递给新了何如月。
收好票,何如月又去了车站旁的电报厅,按李玉海给的电报挂号发了一封加急电报过去。
看着宝贝女儿眼睛肿得跟桃子新似的,却一声不吭将事情都一一安排好,何舒桓说不出的心疼。
刘剑虹和刘明丽买了站台票,终于目送火车长鸣着徐徐离开站台。刘剑虹瘫软在刘明丽怀里,也是掉下泪来。
“姑姑,你可不能乱啊。你快放心,有姑夫带着如月呢,他们有照应的。”
刘剑虹却抹眼泪:“要新是丰峻那小子新有个三长两短,我家如月会伤心死的。”
…
卧铺票很紧张,但新并不代表卧铺就很紧张。
事实上何如月他们那间软卧,就只有何舒桓和她两个人。门一关,火车上的嘈杂声终于被隔绝在外。
何如月靠窗坐下,默不作声。
望着窗外熟悉的中吴被一点一点抛却,何如月终于慢慢地回到现实。
这一夜她过得极不踏实,整个人都像是在一团云雾里,准备行李、取票发电报、告别母亲登上火车,一切都像是机械化一样。
火车有节奏的卡嗒声,伴随着微微晃动的车厢,何如月接受了一个现实,她要去H省,她已经在去H省的火车上。
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同盟”,此刻或许正躺在手术台上,也或许已经躺在病床上,又或许……
何如月甩了甩头,努力不去想最坏的结果。
何舒桓在她对面坐下,从包里掏出一个苹果:“你妈非要新塞一包苹果在我包里,真重新。我给新你削一个吃吧?”
“爸你洗两个,我来削,咱们一人一个。”
看女儿说话倒是很清晰,看来人已经清醒过来,何舒桓稍稍放心了些。
他何尝会削苹果,何总工向来被刘站长照顾得很好,就没自己削过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