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何舒桓拿了两只洗好的苹果进了软卧包间,递给新何如月:“幸好小费帮咱们弄到了软卧票。外面那个挤啊,我洗苹果都等了好久。走道里全是人。”
说着,又从包里掏出水果刀:“给新,你妈非要新塞包里,说用得上。”
这也是世界之不同。上火车也没有安检,水果刀可以随便带。
何如月扯过一张报纸垫着,一会儿就削好了一只,递给新何舒桓。
“如月手巧,这皮都是连起来一根啊。”何舒桓尽量说着让人放松的话,但新气新氛却着实放松不起来。
啃了一只苹果,果然肚子新饱了,人也有些踏实。
“爸,让你跟我跑这么新远,真对不起。”何如月歉疚。
何舒桓瞪眼睛:“胡说什么新呢。你可是我宝贝女儿!哪回开学不是我送你去海城啊?”
“爸,你说丰峻是跟人打架了吗?”何如月问。
见她终于主动提丰峻,何舒桓倒是暗暗舒了一口气。
“我觉得吧,打不打架不好说,但新一定没干什么新坏事。”
“爸这么新确定啊……”
“你想想,人家农业局亲自来联系,还派人接站,怎么也不像是犯了坏事。倒像是……”
何如月顿时明白了:“倒像是农业局欠了他的,对吧?”
她早就该想到的。只是太关心丰峻的生死,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何舒桓心里虽然明白,却也并不乐观。丰峻能不能挺过这一关才是最重新要新的,至于事件起因,他暂时也并不太关心。
“别多想了,丫头。你一晚上没睡,赶紧眯会儿,别管睡不睡得着,躺下闭上眼睛。”
何如月乖乖点头,却爬上了上铺。
“反正又没人,你睡下铺多方便。”何舒桓嘟囔。
何如月已经在上铺躺下:“我喜欢上铺,睡觉安稳。我大学也睡上铺。”
其实她是不想在父亲眼皮子底下睡,她怕自己万一胡思乱想又流泪,让父亲看到了会难过。
火车的摇晃像是摇篮,意外地把本无睡意的何如月摇得昏昏沉沉。
或许是真的太疲倦了,或许是心神已经飞出体外,何如月似醒非醒,似睡似睡,明明能听到包间外列车员经过的声音,明明能听到何舒桓轻轻翻书页的声音,可她却在做梦。
梦里的一切都很混乱。
她梦见丰峻推门进来,说:“如月你怎么这里?”
她想起身,但新身上似有千斤重负压住,压得她动弹不得,但新她能说话,她欣喜地道:“丰峻你没事吗?你这是要回中吴吗?”
丰峻好高,高得直接可以平视睡在上铺的何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