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山记得她之前在客厅放过一些应急药物,现在应该用得上。

夏油杰沉默了好几秒,才松开月见山的腰。但是他没有松开月见山手,仍旧强硬的和她五指相扣。

月见山懒得与病号计较这个。她爬起来,夏油杰也跟着爬起来;一米八多的个子,因为生病而晃晃悠悠的。

月见山生怕他摔倒:夏油杰自己摔了没事,别到时候还要连带她也摔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扶住夏油杰。

夏油杰身上温度很高,月见山费了点力气才把他扶到沙发上。她从柜子里找出温度计,捏着夏油杰的脸颊:“张嘴。”

生病中的夏油杰格外好说话,甚至不需要月见山用力,便乖乖的张开嘴。月见山将温度计塞到他舌头底下:“先用舌头压住,我看看你烧到几度了。”

夏油杰又乖乖把嘴合上,身子后仰靠着沙发,细而狭长的眼眸水雾雾的望过来。他眼眸里没有焦点,这样看起来还怪可怜的。

月见山当然不觉得夏油杰可怜——要说可怜,还是死了八次的自己比较可怜。

拆开退烧贴贴到夏油杰额头上,月见山帮他把刘海理出来,忍不住吐槽:“每次剪头发都要特意留下这撮刘海,这撮刘海难道是本体吗?”

夏油杰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听见了但是不想说话。

沙发很软,以夏油杰的体重压进去,很快就陷了下去。有更加庞大的沙发做对比,勉强显得夏油杰有了那么一丝‘弱小可怜’的气质。

月见山本来缩在旁边,想等他量完体温再说。

夏油杰当然要比月见山重得多,所以他躺的位置,也压得比月见山所坐的位置更低。月见山因为惯性而往夏油杰方向滑过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