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下滑了一段,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单手撑着沙发靠背想要坐回原位。
这时候夏油杰突然又好像清醒了,在月见山往回挪的时候,他抓住月见山脚腕往自己方向轻轻一拽。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在惯性的帮助下,月见山几乎是‘滚’进了他怀里。
鼻子尖撞在夏油杰胸口,月见山恍然间痛得以为自己鼻梁骨都要被撞断了。她赶紧扶住夏油杰肩膀,咬牙切齿:“夏!油!杰!”
活着要折腾她,死了要折腾她,生病了还要折腾她。她上辈子是欠了夏油杰多少钱,这辈子才要和他谈恋爱?!
夏油杰把温度计吐掉了。他手脚并用,满足的将月见山圈进怀里:“春,我难受,让我抱一会。”
月见山推不开他,气得想扒光他头发:“难受就应该吃药!松手。”
“嗯。”
好声好气的答应着,夏油杰滚烫的脖颈完全贴在她额头上,明目张胆的在阳奉阴违,一动不动。月见山只能对着眼前一片睡衣布料干瞪眼:“夏油杰!你别光说话,你倒是松——唔!”
“夏油杰你是狗吗?!”
肩膀上吃痛,月见山下意识的骂出声。夏油杰也不生气,唯一温度稍低的舌尖舔了舔月见山肩膀上齿痕。
他刚咬了一口,即使病得迷迷糊糊了,也记得不能太用力咬。用力了,春就会生气。
“你肩膀上有指印。”
夏油杰声音平平淡淡,却又明显透出些许委屈的意味:“不是我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