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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长儒再次高高举起拐杖,只要瞿瑾逸说一个“不”字,拐杖就要落在他头上。

“娶娶娶,我娶行了吧!”

他摸着自己被敲的生疼的背,心里哀怨的不行,自己的单身生活就这么结束了,再也不能当单身贵族,从此被家庭给束缚住。

第二天,瞿瑾铖委托的那位友人就到了瞿家。

瞿长儒跟杜韵芝非常热情招待了他,待他说明来意,两人还有些觉得奇怪,平常瑾铖的信都是邮过来的,还从没有托人带信的先例,再听这位先生说,他为此特意绕了远路,连饭也不肯留,要赶紧做火车回家去。

瞿长儒在书房里读信,看完后,他将老花眼镜放回桌面,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中。

就跟瞿瑾铖预料的那样,瞿长儒看明白了这封信,正是因为看明白了,这才如遭雷击。

他这一生大风大浪都见过,本以为会有个安详的晚年,竟然又落到了流落他乡,落叶不回根的下场。

儿子不会无的放矢,他说不能回肯定就是不能回。

他将这封信的第二页纸再次细细读了一遍烧毁,只拿了第一页给妻子看。

“哎,你看瑾铖,我又不是说了湘湘什么,他就忙不急给湘湘说话,还把没消息的原因揽在了自己头上。”

难怪人家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呢。

不过杜韵芝只是说笑,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些。

瞿长儒一直坐在旁边不说话,杜韵芝说完了看丈夫不搭理自己,脸色还有些苍白,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血压又升高了?”

瞿长儒摆了摆手,“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接着又说,“你明天找个媒人去季家提亲,瑾逸的婚事早些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