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树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拔出雪走,发现呼出的已经都是白气,室内温度显然已经到了一般人难以忍受的程度。
“这下,算是结束了吧?”她走向杏里。
“呃,”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杏里指着还插在咒灵腹部的罪歌,“好像拔不出来了啊。”
“啊呀,”一拍脑袋,沙树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等等哦。”
从袖子里所剩无几的符咒里掏了一张出来,她尝试着贴到罪歌与咒灵接触的腹部,伴随着符咒逐渐发烫,被冻住的罪歌也松动起来。
“好了。”用力拔出了罪歌,杏里笑了笑,“我们可以回去……”
两人同时转过头,只见那一小部分的血肉蠕动着,什么东西猛地跳出来,瞬间消失在消防通道的门缝里。
而留下的咒灵躯体,就像蜕下的蝉壳,萎缩成了一团。
第四十章
沙树和杏里立刻追上了二楼。
长长的走廊里, 只有两人轻巧的脚步声不断回响,惨白的灯光打在地上,使得这里的瓷砖多了几分暧昧不明的重影。
岔路口。
“我们分开行动吧, ”指着医生休息室的方向, 沙树说, “那只咒灵已经受了重伤, 应该没问题。”
“好, ”杏里点头, 往病房的方向走去,“那么我就去看看这边的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的随时联系。”她晃了晃手机。
“了解。”握着雪走, 沙树谨慎地往护士工作台背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