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觉这里就是那咒灵的老巢了,比起直接暴露在楼梯口的病房,藏在护士站后面的值班室更加隐蔽, 也更适合那种喜欢偷奸取巧的家伙。
拐过弯, 沙树首先看到了一个空荡荡的会议室,里面的椅子已经清理一空,只剩一张长长的会议桌还在正中央。
没有多留,她继续往前走着, 听着身后属于杏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逐渐抿紧了唇。
咒灵就在这个房间里了。
身旁的符咒明明灭灭,像是迫不及待一样紧紧贴在门上, 破旧的木门似乎难以承受这样的重量,剧烈地晃动起来。
沙树没有轻举妄动, 而是先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雪走的刀尖点上地面,寒意四起。
里面的气味比在楼下闻到的更刺鼻浓烈, 沙树看到无数干枯的手臂堆叠在一起,她也想起了这样的气味是什么。
老人味,上了年纪的老人因为新陈代谢等原因,身上堆积的东西散发出的气味。
这个房间里,无疑就是那些老人的葬身之地。
微微一愣神,沙树就被里面的咒灵发现了!
那咒灵的本体就像一个跳动的心脏,蔓延出来的血管终端上是一颗颗眼珠,此刻,其中一颗眼珠就伸到了沙树面前。
没有尖利的叫喊,这个咒灵哀嚎声也像是破旧的风箱,呜呜呖呖。
门口被无数老人的尸体堵死,在心底道一声对不起,沙树一刀劈开了木门!雪白的刀光带着冰冷的气息席卷了这个房间,也冲淡了那浓重的死气。
踏进这个狭窄的房间,沙树马上被那浓重的气味包裹起来,带着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使人透不过气来。
已经很虚弱的咒灵仍然在锋利挣扎着,但这样的苟延残喘也只是让它更加痛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