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下点菜,鱼是现烤的, 要等一段时间才能上菜。在等候时间, 服务员先给两人上了甜点。

耳边是喧嚣人声,呼吸间是辛辣火热,人间烟火热闹非凡。

但时翘却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与环境隔离开了, 她仍旧是木然的, 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面前的甜品,偶尔机械地吃一口, 没有任何味道。

在一片嗡鸣喧嚣中,对桌的谈话却清晰落进她耳中。

“我听说这家店本来是先生的……”

时翘对“先生”这两个字格外敏感,戳甜品的动作立刻停下,循声看了过去。对桌是几个穿着职业装的姑娘,有的胸牌还没摘, 是聚信的员工,估计周末加班,晚餐偷个懒聚一聚。

时翘恍惚想起,原来聚信大楼就在这附近。

对桌几个姑娘还在聊天——

“真的假的?先生买个店面干什么?”

“说是要弄一个烤串店。就夏天的时候,都装修好了,我听总裁办的说的,弄得很漂亮。不知道后来怎么不弄了,租出去了,才有了这间烤鱼店。”

有人笑了,“怎么可能,聚信多大产业,先生要开烤串店?总裁办那群人就是太闲了,现在每天瞎说。”

有人啧啧感叹,“可不就是么,先生快一个月没出现了,总裁办的确实太闲了。”

“你们说先生还回来吗?我怎么觉得现在左总有点当家做主的感觉了?”

“豪门关系复杂,谁知啊,据说前几天左总去安董家了,不知道是不是拉董事会的票去了。”

“你别瞎说!先生肯定要回来。”几人压低了声音,似乎在讨论所谓左总。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低,倒是苏雅琪喊了起来——

“翘翘,你没事吧?”

“没事啊。”时翘笑了笑,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她舀了一勺甜品塞嘴里,却是咸的。

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

吃过饭,苏雅琪提议在附近的公园走一圈,她还在想要怎么安抚时翘。但时翘除了吃饭时哭了一会儿,很快又是一副麻木的样子了,这种最棘手,有情绪不发泄,早晚出问题。

两人步行去附近的公园,时翘突然问:“是不是有人一直跟着我们?季辞?”

看样子苏雅琪早知道有人跟着了,也没惊讶,平静道:“不是季辞,是沈励。”

时翘的神情终于有了点起伏,“他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