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没去学校,他也没去,这段时间一直在小区守着。刚开始我让他走,他也不说什么就走了,但很快又自己回来了。我看他好像也不想做什么,就懒得理他了。”苏雅琪顿了顿,有些感慨,“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消沉的都不像以前那个王八蛋了。”

时翘没说什么,继续默默往前走。

两人没走多久,却突然停了下来。

苏雅琪在心里暗骂晦气,这世界就真他妈小,快一个月不出门,出门就遇上这么个晦气玩意儿。

迎面走来的时柔珠光宝气,明艳动人,将萎靡不振的时翘衬托的越发沧桑颓唐。

时柔拎着小包走来过来,对着两人浅浅一笑,“挺巧。妹妹,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回家住住,养养身体?”

时柔现在浑身上下不仅透露着成熟女人才有的圆滑风情,更透着挡也挡不住的,胜利者的得意。

苏雅琪咬牙,原来不是运气不好,是晦气自己找上门来的,她就故意来看时翘落魄的。

时翘身心俱疲,根本不想理她,“你让开。”

“怎么了?”时柔关心询问,“被沈先生抛弃了,现在连底气都不足了?话都不敢大声说了?”

她微笑着说完,瞬间改了关心的嘴脸,一张脸因愤怒变得扭曲,对着时翘咬牙切齿,“时翘,你也有今天!难过吗?是不是心痛到快要死了?我曾经尝过的滋味,你也尝到了,我太高兴了。但还不够,远远不够,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才会真的高兴。沈知舟已经不要你了,你活着干什么?看见那边的湖了吗?跳下去吧,去死吧!”

苏雅琪火气上头,“时柔,你他妈——卧槽,翘翘!”

她话没说话,时翘已经冲过去,一把抓住时柔的衣领将她直接拽倒在地。

她动作很快,直接对着倒在地上的时柔又踢又踹,时柔不断尖叫——

“时翘,你是不是疯了!你住手!”

“我他妈就是疯了!”时翘一下子跨坐在她身上,对着她的头一顿拳打脚踢,“是不是你!那些东西是不是你给沈知舟的!我他妈杀了你!”

时翘吼着,顺手就抄起了花坛里的一块破砖砸了过去!

时柔一声惨叫,唤醒了苏雅琪,也引来了不少围观群众,场面一时喧闹起来。时翘却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抓着砖头继续往下砸,却被人在半空抓住。

沈励腿上留下病根,这段时间经常站立,导致腿疾复发,走路不太方便。他拼了命赶过来,也只来得及阻止她第二次砸时柔。

时柔额角鲜血直流,血迹沾了满脸,恐怖狰狞。她惨叫哭喊,闹市区一时沸腾。

沈励腿上留了毛病,但力气不小,一把就将时翘抱了起来,对着她怒喊:“你为了她,做一辈子牢,值得吗?她配吗?”

时柔躺在地上,满脸鲜血,又疼又怕,却听见了沈励这句话,顿时心寒万分,连疼痛都顾不上了。

“沈励!你还是不是人?这段日子,你每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是谁天天陪着你?”时柔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你一听说她没去上学,就天天去小区守着,那我呢?你想过我吗?我日日夜夜陪着你,最后你就这么抛下我?在你眼里,我连被她打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