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杰作。

是不是太粗鲁了。

他手指下意识摸了摸一枚小草莓。

时翘可算找到发泄口了,嘀嘀咕咕抱怨他,“都是你的错,你是狗吗?都怪你!”

“嗯,怪我。”他嘴上应着,眼还盯着小草莓。

她生气:“你看你弄的,还是个人吗?三天不准碰我,我要养养。”

“好,养养。”

她在他面前格外骄纵,简直不讲道理了,但他十分受用。每每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宣示他属于她一般,他都忍不住想要躲起来笑。

她之所以敢肆无忌惮,是因为知道彼此够爱。

两人休息半天,是真的饿了。大年三十,饥肠辘辘地瞎折腾半天,按沈先生的话来说,就是真不像话!

时翘对饺子真的一筹莫展,沈知舟自然承担了这个任务。

厨房里宛如战后灾区,战线绵延了一整个厨房,沈先生只感叹这房子小了,不够她施展。

时翘和的面也很糟糕,里面全是疙瘩块儿,沈知舟默默重新和面。

时翘穿着沈知舟的大衬衣,光着两条腿在一边溜达捣乱。她本还想逗沈知舟,但腿实在酸,干脆走到中岛处,手一撑坐了上去。

这别墅一年多没人住了,虽然有人定期打理,但却没有食物。吃的东西,都是她早上带过的。时翘有些饿,从果篮里拿了一个沈知舟刚洗好的苹果啃。

她坐在那里啃苹果,欣赏总裁干活,两条雪白笔直的小腿晃啊晃的。

下一瞬,沈知舟走过来,用胳膊夹着她,把她从中岛上抱了下来。他手上全是面粉,不敢碰她。

“干什么!”

“凉。”

他只说了一个字,转身出了厨房,一会儿用手腕推着一张带轮办公椅进来了,“坐这儿。”

虽然有暖气,但大理石台面确实很凉,她又只穿了件衬衣。

时翘得意洋洋地坐进椅子里,抬起一条腿,用脚尖蹭沈知舟的西装裤,“沈先生,你怎么这么好呀。”

沈知舟和着面,侧头看她的腿,慢条斯理道:“脚丫子不想要了?”

时翘撇嘴。

接着,又听见某正经人补充了一句,“你要想好好吃饭,就别碰我了。”

时翘:……你有点放肆了。

时翘被暗暗威胁,也收敛了一些,双腿收回椅子上,蜷在上面,问:“左堂的事,你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挺久了,前两年吧……”

两人难得的安安分分聊了起来,雪已经停了,屋外万物静谧,屋内满室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