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空气凝固了,剩下风拂起窗帘的沙沙声,耀眼的日光照射进来,窗外的枝叶投影出很多细长的嫩绿光斑。

赤司征十郎抱着药从外面走进来,看见的就是寂静无声的氛围,那两个人相对无言,作为背景的洁白窗帘下半截被风吹得飘浮在空中。黑发少女背对着他,背影看起来格外清瘦,露了大半的脊背还盘踞着几道极浅的伤疤。

他走近,看见她的侧颜。

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神情,不,准确来说,应该是在年少的她身上曾溢出的情感。那种伤痕的征兆与无谓的目光传阅,像极了爬满阴翳藤叶的发霉墙角,灰色的墙皮被掀掉一块,暴露其下湿透的白水泥。

“……别放在心上。”银色卷发的男人耸耸肩,笑得一如既往。

他看出了别的东西。

我听见脚步声,回过头对上明亮的红瞳。那少年怀抱数盒药片缓步走来,火红的发色如同火焰,熊熊燃烧点着白色的病房,光是看见都会感到耀眼。

他也许察觉到了什么,但没有问:“百里,你该吃药了。”

他这副样子有点像家长,我垂着眸子想象了一下,如果有正常的家庭,也许此刻我的父亲或母亲也会坐在旁边提醒我要按时吃药,然后唠叨着点滴的速度太快,喊护士调慢,又闲不下来去削苹果。

然后抬头,红发少年站在面前眉眼如画。

“怎么听着像在骂人呢。”我笑着接过他递来的水杯,看都没看就吞下一把胶囊。

见我乖乖把药吃完了,赤司大抵是松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水果糖,仔细看还是我曾经给他的那个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