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有流体渗出来,我下意识用手背抹掉了。
“你哭了?”他问我。
“好像是。”
“为什么?”
“……我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也许是为了那孩子,也许是想到肯定也有人会为我掉眼泪,又或者我早就看过别人绝望哭泣的样子,只不过忘记了而已。
“那么,你也一定知道那个老人了?”我问道。
他没有回避的意思,全神贯注着我的动作,仿佛在好奇观察一个实验对象的反应。青年站久了也跟着坐下来,他擦了擦地上的灰,将狼牙棒放在手边:“他本来该去八寒地狱,但因为生前的功德抵消,所以已经转世投胎了。”
“我也要接受审判吗?要去什么地狱?”
“你——”他停顿片刻,提起另一件事,“你还欠着我钱。”
“我不记得了。”
“哦,借钱不还的人都会这么说。”他故意拉长腔调,只不过脸上依旧没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