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恶人先告状的桥段!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啊?收回!我要收回之前的所有对话!在超市里就该把可乐罐塞到这家伙怀里然后转头就走的!

我犹豫了一下:“嗯……我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眼前人勾起一抹短促的微笑,随后又变得面无表情,目光深沉:“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他却忽然低下头不能更精准地咬住了我的嘴唇,推着我的肩膀抵在了巷道的墙上,舌头来势汹汹探进口腔,激烈又纯熟。

青年上挑的眼尾泛着红色,微微眯起的蓝黑色眸子透着潋滟的水光。我呆了几秒后马上挣扎起来,却被对方掐住后颈,他的手指猛地收紧,而后慢慢地探入后背,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一般,在肩胛骨的位置摸了一下。

我本能的感觉不妙,大脑一片空白,从后颈下方传来阵阵触电般的酥麻,那些交错的旧伤疤被碰到后,神经诚实地反映到身体,小幅度颤抖起来。

呼吸快要停止了。

我这么想着,不知怎么的,就有了流泪的欲望。不是厌恶,不是反感,而是这具身体的条件反射,滚烫的液体顺着脸侧滑进口中,咸咸热热的。

对方似乎僵了一下,片刻后拉开距离,叹息一声,语调平静而沙哑:“百里奚。”

那声音沉静如水,碎在薄薄的夜风中,在月色中缓缓溅开,磁性低雅宛如大提琴,移至脑后的手掌力度不大不小,温热的体温笼罩在上面,像是安慰,将原本就不痛不痒的感觉打消了。

我的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说话,偏过头,鼻尖嗅到了一丝清浅的薄荷香。

“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