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困。

赤司征十郎刚弄好,抬起头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百里奚歪着头,宛如皮毛柔软的黑兔子似的窝着,小小的缩起来,顶灯照着脸庞,双眸紧闭,金色的光描摹出秀气清纯的轮廓。仍然像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其实挺好的,他想。

……

而当对方的呼吸靠近的时候,我又醒了,迷迷糊糊就听见照相机微不可查的咔嚓声,以及脸侧轻轻柔柔的触感。我瞬间眉头一皱,凭感觉抬手捂住他的嘴,用半梦半醒的迟钝口吻教育他:“等等…我看你这个人很有问题啊!”

“怎么了?”他收起手机,特别无辜地反问。

“你还问怎么了?”我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只不过醉得太厉害,摇摇晃晃扶住墙,“你明明……诶……嗯……算了我忘了。”

红发青年忍住笑,看着面前人以拳击掌的懵逼模样,故意打趣道:“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这种是要回礼的。”

话音刚落,他就微微睁大眼睛,视线里仿佛慢镜头一样,少女的脸微微放大,带起一点点风,唇角被温暖的触感碰到了。他僵了一下,对方甚至连气息都没有纠缠,清清爽爽地离开,仿佛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吻颊礼。

赤司:“……”

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自顾自地撑着门把手想走,然后又被搀住。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我倔强地挥开他,正气凛然:“我谁都不服,我扶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