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用的香水现如今还不算太过常见,所以店长只进了一小部分,打算看看售卖的情况……”

说到这里的时候,店员机灵地为她包好了衣服,又塞了一盒香水进来,对她说:“您是店里的熟客了,这瓶就送给您吧,是店里的小礼物。”

不知道这瓶香水来历的鬼舞辻无惨在收到时挑了挑眉,嘴上说着不需要这种东西,八百比丘尼却第二天便在他身上闻到了浅淡的香味。

那之后他身上的味道,除了血腥味之外,最常出现的就是这股香水的味道了。

八百比丘尼垂了垂眼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想起这些。

可鬼舞辻无惨掰着她的下巴命令她抬起眼睛时,她又忽然明白了。

因为鬼舞辻无惨也总在做着他口中那些“无谓”的事情。

她直视了鬼舞辻无惨的眸子:“你想要听到什么?”

鬼舞辻无惨皱起眉头时的样子很常见,而且比那副刻意作出来的温柔更令人熟悉。而八百比丘尼哪怕被他掐着脖子,面上的表情仍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她越是平静,鬼舞辻无惨越觉得心烦。

倘若她露出痛苦的表情,甚至哪怕只是皱皱眉头,也能让鬼舞辻无惨更舒心些。

但明明也知道这点的八百比丘尼偏偏不会这么做,鬼舞辻无惨也清楚其中的原因——她就是不愿意顺着自己。

思忖间他下意识收拢了手指,尖利的指甲覆盖了人类的表象,透过薄薄的皮肤,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八百比丘尼和鬼舞辻无惨都属于过分苍白的类型,但他们的苍白却又不尽相同。八百比丘尼如雪一般晶莹,而鬼舞辻无惨却如将死般暗淡。

这样的对比愈发令他烦燥,锐利的指甲轻而易举刺/破了她的皮肤。

血珠从细小的伤口涌出,染红他指甲的同时也忽然令鬼舞辻无惨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