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泪水也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平静空洞的眼神,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手心里托着八百比丘尼的脸颊,鬼舞辻无惨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分明她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喜欢这个孩子,可听闻他的死讯传来,八百比丘尼却连眼泪都没有为他落下半滴。

她的声音也如神色般平静:“尸体呢?”

“警局的人在找,我也派下属去找了,但那个断崖下面是条河,找到的可能性还不确定。”鬼舞辻无惨说。

他难得愿意这么真情实感地为她做些什么——不过看样子,她似乎不需要才对。

八百比丘尼向来如此,鬼舞辻无惨这时候才发觉她从来都没有变化,所谓的【格外偏爱伊之助那孩子】也不过是停留于表面的作态罢了。

事实上,她还是那个什么也看不进眼里、什么也放不进心里的八百比丘尼。

任何时候的她都保持着过分的冷静,对待身边的一切也都是冷眼旁观,最多也莫过于感慨几句——也仅限如此。

不论死去的是伊之助还是累,甚至包括鬼舞辻无惨本身,八百比丘尼的表情大抵都只会像现在这般无动无衷。

这一点鬼舞辻无惨已经很清楚了。

早在他当初被继国缘一逼上绝路,只剩下一团扭曲狰狞的碎肉之时,他便看清了八百比丘尼的真面目。

哪怕她那时的确救了他,但倘若他就这样死在那时,八百比丘尼也只会看着他消失,或是在听到鬼杀队的人提及此事之时,淡淡地附和一声:“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