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比丘尼根本没有真正在意的东西。】
鬼舞辻无惨的心底里忽然浮现出了这样的念头。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脸,红梅色的眸子细细地竖起,在瞳眸中裂开如血丝般的纹路。
“你不难过吗?”他轻声问。
“有什么好难过的呢?”八百比丘尼轻声说着,抬起了眼睛:“人类都会死。”
距离上一次听到这句话已经过去了漫长的时光,但这样的回忆并非是什么美好的过去,鬼舞辻无惨的眸色暗了暗,眉头微蹙。
仿佛没有发现他神情的变化,也不明白他神色变化的原因,八百比丘尼依旧没有丝毫动容。
她安静的模样令鬼舞辻无惨更加不悦,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事实上,鬼舞辻无惨本是做好了安慰她的准备。
这种说法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可在太阳落山之后赶到警局,听到警/察对他说完这次事故的前因后果,安慰他节哀顺变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心底里浮现出了八百比丘尼怔然落泪的样子。
【很可怜。】
能够令人……从心底里生出怜惜。
可鬼舞辻无惨并非是擅长安慰人的性格,他也不懂得何为委婉含蓄,他只会直白地将残忍的结果扔在她的面前,然后自以为是地在她面前单膝跪下,用自己认为的【安慰】对待她,想让她在哭泣时能够靠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