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得那香囊一直在空中打转,仿佛是被定住了似的。

“不去多想,不是香囊在打转,而是我们的思想在打转,幻术进入了我们的思维!”天蓬大声喊道。他拉扯着被转得几乎眩晕的我,狠命地朝着香囊所在的位置飞去。天蓬知道,香囊是物品,它的运动才是最真实的,而自己和我所感知的运动,多半全是虚幻的。

随着香囊的落地,天蓬带着我也终于平安地跳出了刚才的迷魂阵。

“我们这是在哪儿?”看到眼前的景象,我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但见得自己和天蓬身处一个长长的甬道,地上天花板上包括两边的石壁都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地。连一点放射微光都没有,全部是绝对的黑暗。

天蓬施展法术,光源在他的手中形成。

我看清这甬道里没有水,没有泥土,有的只是光滑干净的四壁和弥漫其间那种奇怪地气体,较空气更凝滞,较烟雾更透明。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天蓬说:“也许依然是迷魂阵。”

我揉了揉眼睛,使劲看使劲看,却依然看不出这甬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幻术是你看不出来的,”天蓬说:“因为你的心已经被蒙蔽了。”

我们两个没有多做停留,继续沿着甬道行走。

忽然有一阵风的吹来,我浑身颤抖,仿佛进入十八层冰窖之中,寒冷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