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太后娘娘一如既往的淡定,甚至私下流露出一点‘我也想看看自己丧仪’的意思,就换白宁开始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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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弘历警告弘昼不能再装死的第二年,弘昼在朝上把大学士讷亲给打了,亲王因一言不合,居然动手打了人,致使朝野哗然。

文人御史用笔如刀,弘历扶着额,象征性罚了弘昼半年的份例。

然而半年后,内务府的人魂飞魄散战战兢兢来报,和亲王把内库的银子劫走了一批。

大概是知道内务府的人,不敢开库房让他拿银子

,于是弘昼赶着往里补银子的那一日到了,截了银子就走,留下了当场厥过去的主事们。

弘历实在是气恼,当即明旨下发,命和亲王闭门思过。

回来忍不住对皇后富察氏道:“弘昼这两年倒似跟朕赌气一般,从前他虽淘气,却也不违国家法度。且他如此行事,倒像是朕容不下他,强行自毁名声一般。如今外头都叫他个荒唐王爷,难道好听吗?”

富察氏也只能柔声劝慰,然后指着坐榻道:“弟妹也劝了,也曾在我宫里这儿坐着哭来着,皇上消消气,和亲王跟您一起长大,兄弟间有什么不能解开的扣呢?”

弘历忍不住吐槽道:“难道你是没见过皇阿玛跟十四叔吗?”

富察氏声音依旧柔和:“皇上真要以此自比您与和亲王?”

弘历长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朕与弘昼永不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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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皇上又曾三番五次把弘昼从棺材里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