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点头道:“好!我相信张兄弟定能言出必行!那今晚起你们就好好歇息。张兄弟你是这当地人,你权当给我们引路,估计我们七八天后就可以到京城。”

次日一早,众人起来,只见李管事陪着刘掌柜过来道:“少王爷,我们掌柜说要好好谢谢你们,已经备好酒菜,吃完大家好赶路。”

水溶笑道:“刘掌柜真是客气!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吃过早饭,刘掌柜一行收拾上路,水溶一行也告辞离开。

因为都是轻车快马,水溶一行一直行了六十多里,才在一个镇上停下歇息吃午饭。

水溶笑道:“我们来办差,没有想到朝廷给我开销,我们还可以赚外块。我看,我们就用那二十两银子,给我们家里带点这里的什么特色的东西回去才好。”

林奇云笑道:“少王是想给未来的少王妃带东西吧?我的这二十两,回去给家里两个小子买把好剑,好让他们学武!”

柳湘莲道:“那我给我姑妈还有妹子带这里的几样特产好了。”

水溶笑对李雷李洵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想买什么,不过姑娘家喜欢的东西,我帮你们一起挑。”

郑瑞和萧宁都说给母亲挑东西。

张俊听了众人对话,忙道:“你们要买东西,不如到长安县城和平安州城里买,那里的东西更齐备。我们长安县这地方竹子制品很多,用的吃的看的都有。”

柳湘莲道:“我姑妈特别喜欢这长安县的竹笋干,我到时带几斤回去!”

众人说笑着吃了午饭,稍坐了一会,继续赶路。

如此行了近两个时辰,已经到了长安县城。张俊道:“少王爷若喜欢清净,可以去城北找个客栈住下,若喜欢热闹,就去城东住下,那边因为通向平安州,有好些街道商铺。”

水溶道:“那就去城东住下,今天赶了这么远的路程,我们好好歇息。”

用过晚饭,水溶让张俊和唐彪过屋子说话。水溶问张俊道:“我看唐彪兄弟很少说话,一直是这样的性子?”

张俊道:“唐彪是我师父十多年前认养的弟子。听说他本是大户人家的孩子,父亲走后不久,他的生母也被厉害的当家奶奶逼死了,他被灌了药,然后被赶出家门。我师父见到他时,他流浪在街上,几乎是个哑巴。后来师父带他去了四川,帮他治好了喉咙,还教他武艺,就成了这样。”

柳湘莲听了问道:“张兄弟你师父是四川人?那你也去四川拜的师父?”

张俊道:“我从小学过武艺,那时家里还不错。我父母都是生意人,只有我一个儿子。他们也喜欢游历,见我不喜欢诗书,只喜武艺,所以五岁起请了武师教导我。但是我八岁时家中遭了变故,我失去父母,也没有了家产,从此我随我伯父过日子。六年前,我又遭遇了一场变故,还被抓进大牢关了好一阵。五年前,我去四川,遇上了我师父,就和师父还有唐彪这个师弟一起。两年前,我师父病故,我和师弟就回这里来了。”

水溶道:“原来是这样。我想那三次刺杀云光,你们三兄弟都是一起吧?”

张俊看着水溶,疑惑道:“少王爷是怎么猜到的?”

水溶道:“这个不单是我猜的,也是皇上猜的,皇上早派人来查问过了。我想,你还定和云光有私人恩怨,是因为他抓你进大牢?”

张俊愤然说道:“不瞒少王爷,云光抓我进大牢还不是我要刺杀他的主要原因。我和云光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不配做平安州的父母官!所以如果能杀了他,我就是死了也无悔!”

水溶柳湘莲见张俊说到云光时,额上的青筋绽出,双拳紧握,于是都忍不住问道:“莫非张兄弟你父母的死与云光有关?”

张俊道:“这个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父母的所有家产,后来都变成了我伯父的。我伯父也是个经商的,家境本也不错。可我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时,我过的确实非人的生活。我虽然有武艺,但那时我只有八岁。在伯父家生活十年,我饱尝了人世间的所有艰辛。可是这还不算,又有一件大事,让我开始走上了自己从没有想过的路途!”

水溶道:“张兄弟,如果你愿意说,我定用心听!”

张俊想了想道:“少王爷,柳兄,我告诉你们,我本来是长安县城郊人,我祖上也颇有产业,听说我祖父还中过举人,是儒商。我父亲有兄弟两人,都秉承祖业读书经商。我虽然是张家长孙,但因为我的祖父祖母过世时我还不满五岁,还有我的父母都在我八岁时意外亡故,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成了一个孤儿,从此我就和我伯父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