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干部兴致勃勃走进首领室后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讶,“好像很久没来过这个地方了呢。”

他的声音带着极纯粹的感慨,没添着先前每每聊天时附加的什么深意,森鸥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回声说:“太宰还真是会说笑,今天早上不是刚来过一次么。”

“没有在开玩笑啦,”干部的声音淘气着,鸢眸不再像当初那般沉着暗影,反倒像是褪去了什么阴暗变得明亮起来:“是真的哦,”他说,声音一点也不像掺假:“毕竟mimic之后我就离开了嘛。”

森鸥外顿了顿,连着指间转悠的羽毛笔也停了下来:“你在说什么,太宰?”

于是太宰治又挑起了眉,后半拍地、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啊,说起来,在现在的森先生面前说这样的话,确实有些云里雾里呢。”他笑着耸了下肩,一副极无所谓的样子对森鸥外说:“没什么,只是一时兴起,说了些超前的事。”

森鸥外摸不准他先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心底估量了几分后道:“如果太宰想离开港口黑手党的话,我可是会烦恼一段时间的呢。”

他目光沉沉看着随手拎了把凳子坐在他身前、还极悠哉翘起腿的少年道:“毕竟太宰是当初唯一一位见证先代传位于我的证人,我可不会就这样看你离开的。”

面前的太宰治装模作样皱着眉苦恼地叹了口气:“森先生太厚爱我了啊,”他一副像是无法承受什么厚爱的模样摇着手,片刻之后又轻笑着说:“但是我要离开的话森先生也没那么轻易能留住我的。”

他笑眯眯地,少年露出来一副看似很乖巧的模样,在森鸥外开始收敛的弧度面前维持着先前快活的语调继续说着。

“但是森先生不会亏本的啦,”太宰治睁开眼,面上噙着副笑意去看没什么表情显露的森鸥外:“毕竟森先生也借着mimic打了一手好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