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寄挑眉:“那你还问什么?”

“问你的态度。”刘玄摩挲着手里的玉佩,断然道,“你讨厌孤。”

“没有。”赵寄矢口否认,但无奈他的态度太漫不经心,让这句话没有可信度。

刘玄也径直戳破了赵寄的伪装:“你连骗孤都骗得好敷衍,还敢说你没有讨厌孤。”

赵寄不耐烦地瞪了一眼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的刘玄。

他不懂看破不说破?说破不是自讨没趣吗?

刘玄一眼猜到了赵寄在想什么:“你在想孤是不是自讨没趣?”

在赵寄诧异的眼神中,刘玄解释了自己的理由:

“你是孤的侍读,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会与孤同进同出。身边人与自己不同心是很危险的,所以孤希望你与孤能做好朋友。如果这点自讨没趣能换来你放下对孤的芥蒂,那么也是划算的。”

刘玄的理由充分,且充分展现了他朗若乾坤、昭如日月的胸襟。

他坦荡的态度比之在丞相府时以对付小孩的手段,用各种稀罕物件儿拉拢他的周源让人顺眼许多,但赵寄不傻,知道两个人都是想把自己拉拢到他们那边用来对付另一个人。

但赵寄不喜欢刘玄,也不喜欢周源,所以两个都不想理会。

“虚伪。”赵寄冷笑着低骂了一句。

刘玄听到了,也知道赵寄是故意让他听到的。

他非但不放在心上,还笑回道:“若能一直虚伪下去,那也值得敬佩。毕竟史书都是看人做了什么,而不是怎么想的,不是吗?”

刘玄学识比赵寄深厚、见识比赵寄广博,赵寄辩不过他,反倒有被他说服的倾向。

于是只能冷哼了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