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城内。
秦军在外围困了不到半个月,整个王宫上下都已经就已经一片愁云惨雾。
以往珍馐美食吃之不尽的王宫内,已然有宫女宦官开始节衣缩食,积攒下粮食留待以后吃。
宫中尚且如此,就不必提及城外了,那里的庶民已经开始变得面黄肌瘦,餐饭由每日两餐改为一日一餐或两日一餐,不断有盗匪抢劫多乱。
赵王又一次召集了众臣,商量退敌之策。
寂静的殿堂之内,顶着上方君王期盼的视线,三公九卿面面相视,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绝望,无一人出列答君王话。
如今的赵国,就好像当初长平之战结束后,邯郸被秦军围困了一般,可现在又哪里能找的出一个平原君联络各国救军,又哪里来一个信陵君窃符救赵。
见久久无人做声,赵王偃忽然心中凄怆无比,也不顾还在大殿之上,就掩袖而涕。
“寡人悔不该撤李牧兵权啊!”赵王偃痛哭说道。
谁能想到秦军如此强大,赵葱又如此不堪一击,不过短短数日,井陉便兵败如山倒。
等到下朝,三公九卿都离开以后,相国郭开独自留下,如同当初还是太子侍从一般,走在赵王身边为其服侍笔墨。
瘫坐在竹席上的赵王挥退周围的宦官宫女,看着郭开忙碌的身影,感慨道:“还是相国忠心寡人。”
不似那些三公九卿,刚一下朝就离开的不见踪影,说不定如今都已经回到府中,开始思虑着如何向秦王谄媚了!
“士为知己者死,王上一力提拔于臣,那臣也应当为王上竭尽所能效忠……”郭开说着脸上带了些惭愧,“……只是微臣无能,实在想不出退敌之策。”
“这又岂能怪卿。”赵王偃心酸的说道。
半响,郭开突然双膝一弯,跪在了赵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