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昼行呆了呆,想推开她,两只手悬着却没动,瞪着眼说:“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陆昼行又往她身上嗅了嗅,是熟悉的药香:“明明有擦药。”
林溪溪破涕为笑:“你再闻闻,还有别的味道没有?”
陆昼行被她骗得又低头闻,怀里这具身子除却药香味,没有脂粉味,倒有一股少女的奶香味儿。
他后知后觉这举止太过轻浮,立刻抬起头来,不料被林溪溪勾着脖子往他嘴上吧唧了一口。
唇上传来湿润感,触觉却是软绵绵的,还未来得及回味,大门突然被撞开,紧接着陆启的声音传了过来:“四弟,下面———打扰了。”
眼前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少女连外衫都掉在地上,陆启立马转身在门口喊了一句:“四弟,我有要事相商,你速战速决!”
林溪溪:“……”
陆昼行:“……”
“下来。”陆昼行脸又沉了,这姿势居然让他兄长看了去,也不知道门外若风干什么吃的,偏要把他这刚出狱的太子就白日宣淫的形象散播出去似的。
林溪溪眨巴着眼睛,十分无辜:“刚刚可是你自己抱着我的,脱我衣裳的也是你,怎么想赖账?”
额角青筋一跳,陆昼行对她这种胡搅蛮缠的对话简直是无法直视:“大哥找我自是有要事相商,你我还未完婚,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林溪溪伸手把床幔放下,咧开嘴笑:“体统都是给别人看的,如此就你我在,还要什么体统?”
陆昼行苦不堪言,顾及着她的伤处,又不敢贸然丢开她,忍了又忍:“那待会不能出声,听到的事也不能往外传。”
“那是自然啦。”她笑得更欢。
两个人都脱了鞋在床上,陆昼行斜倚着床头,一身深褐色官袍起了褶子,略微松散地披在身上。眉目疏朗,一双墨瞳深邃明亮,熠熠濯濯,清清冷冷,正经的不行,偏偏脸颊微微染上绯红,反差感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