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辞否定了,嗓音渐冷:“你错在识人不清,被一个奴隶耍的团团转。”

贝茶还扒拉着水池边,半拉身子都在水里面泡着,听到贝辞的话感到荒唐,许是她眼神中的不信任太过明显,贝辞的精神力化为实质朝贝茶飞过去。

贝茶撒开扒着水池的手,索性直接就沉入水底。

凭借贝辞水蛇的基因她完全能在水中呼吸。

贝辞站在水池旁丝毫没有拉一把的意思,语气冷漠:“那个奴隶,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条人鱼。”

人鱼啊,那种传说中的东西。

据说美的令人神魂颠倒,一个眼神都能让人为之疯狂,美妙的嗓音能够迷惑兽人,让他们言听计从。

等等,言听计从。

贝茶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比如凉倦的小奶音总是格外诱人,比如当初并没有特别想留下凉倦,比如昨天。

凉倦的手段并不怎么高明,如果凉倦一开始就是这样,贝茶说不定就信了。

但凉倦一开始凶狠的像个狼崽子,恨不得直接掐死她,怎么可能会像昨天那样,被沈修吓的一直朝她身边缩。

这种事,贝茶只要一深思就能想透,但不知道为什么,就仿佛被下了咒般,根本没有深思,下意识的就选择站在凉倦身边。

贝辞见她变幻莫测的神色,终于舍得伸手拉她一把:“想清楚了?”

贝茶挥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贝辞收回手,微微皱眉,似乎不明白当初那个乖乖巧巧跟在他身后的粉雕玉琢的小团子,怎么骤然变的浑身是刺。

他说:“诅咒并不是不详,他只是得罪了人鱼,被放逐了。”

人鱼到陆地,被称为放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