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是个很矛盾的颜色,在节日时,张灯结彩入目的都是刺眼的红,但往往有不详的象征时,也几乎都是红色,
他心中一惊,面上不显,依旧摇头晃脑的神棍模样:“贝王爷,这贝小姐是带了个假奴隶过来吗?”
实在不能怪他这样猜测,之前被诅咒的奴隶长什么样子他们都记不得,就是靠脸上的花纹辨别,如今没了花纹,就只能朝这方面猜测了。
至于解开诅咒,那就更不用想了,根本不可能,谁能和上天作对呢?
贝辞冷淡的看了眼国师:“装神弄鬼的,竟然怀疑别的兽人作假,可笑。”
国师被贝辞冷嘲热讽了一番,面子上过不去,梗着脖子问贝辞:“如果不是假的,那你告诉我,他脸上被诅咒的花纹呢?去哪里了?”
贝辞:“谁知道?也许当初的花纹就是被居心叵测的人画上去的。”
贝辞说居心叵测的时候目光还特意看了国师一眼,国师被他意有所指的话弄得憋了一肚子火,但又不敢和贝辞硬杠,主要是,打不过贝辞。
只能将火力转移到凉倦身上,他问凉倦:“你脸上的花纹呢?去哪里了?”
凉倦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事:“不知道,回去洗了把脸就没了,说不定是被其他兽人胡乱画上去的。”
国师治不了贝辞,还弄不了一个奴隶,他冷笑一声:“别以为她能护得了你,今晚她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我劝你最后有什么都说出来,说不定还能留一条活命。”
“说,那个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国师猛喝一声问道。
凉倦不在贝茶身边的时候,完全没有那么娇弱:“刚刚已经说了实话,国师不信,我又能怎么办?”
凉倦独自站在那里,今天为了和贝茶逛街,特意选了个深紫色的衣袍,虽然没什么繁复的花纹,但穿在凉倦身上却丝毫不显素淡,别有一番矜贵的风味,又有仙风道骨之姿,遗世独立。
国师看不惯他这种姿态,明明是个下贱奴隶而已。
“是不是那个孤魂野鬼用了什么妖术?”
凉倦冰冷的红眸瞥向他,国师甚至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气,果然是不祥,就是个不祥的东西,不然怎么可能有这么重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