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叹了口气,明白她话里话外的劝退,又不甘心,“他有道侣吗?”

燕归摇头,想起风眠的年纪,笑得促狭,“他是个老古董,比你还老。盼儿姐姐,别想他了。”

盼儿有些惊讶,确实有些被劝退,“可是老男人也很有味道啊。”

燕归打趣:“什么味道?狐狸的味道吗?”

盼儿又惊,“啊?寻意是狐狸?我怎么没闻出来?啧啧啧,算了。我对同族没兴趣。”说着她还嫌弃地挥了挥手。

燕归失笑,询问消息:“有眉目吗?”

盼儿长叹一声,手里的帕子摇了摇,“哪儿能没有啊,如今魔尊是千柯,听说挺有手段的。至于你问的那会儿,只听说他以雷霆手段上位,确实杀了不少人。”

燕归眼神沉下来,握拳的手紧了紧,上牙齿和下牙齿紧紧磕在一起。是挺有手段的,算计她到这种程度。她总要讨回来的。

从宜阁镇回来,已经过了几日。盼儿是个潇洒的人,面对来来去去的的分别,毫不见伤感,只让她下回有空来玩。以及最后叮嘱了她,若是勾不到,便来信。

燕归想起来想笑,她看了眼青山寺的寺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有僧人迎她进门,“这位女施主要做些什么?”

燕归没来过寺庙,不知道来寺庙一般能做什么。她只在话本里看过,来寺庙祈福。于是,她便说祈福。

那人是陆庭的师兄,燕归有些印象。无惊问:“施主是为生者祈福,还是为死者祈福?”

燕归想了想,道:“死者。”

尽管凡人连自己的生老病死都无法掌控,遑论左右福祸。不过是为着些许的安慰罢了。燕归取了一把香,认认真真对着佛祖鞠了三个躬。

倘若……她是说倘若,倘若有可能,也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她插上香,烟袅袅绕绕,吹到佛祖跟前。燕归瞄了眼无惊,他在招呼别的香客。燕归趁机溜进后头,她循着记忆去寻陆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