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住的厢房空着,似乎没有动静。燕归静默片刻,想敲门又收回手,最后还是直接用了穿墙之术。陆庭趴在床铺上,见了她大惊失色。
燕归挑眉,正要逗他,走近了才发现他似乎受了点伤,行动不便。她瞬间想起当时的陆庭,心情复杂地打趣询问:“你也觉着自己破戒了,自请受罚?”
无妄几日不见燕归,本松了一口气,以为她是一时顽劣,此时想通了,便离开了。忽然又见到,着实惊吓到。
燕归看着他十分狼狈的样子,心情很是复杂。她语气微带了些嘲讽,“你是怎么说的?直说犯了色戒?”
无妄念一句佛号,垂着眸子。他的眼神和陆庭大部分时候不像,陆庭很冷,他还是有血色的。
燕归觉得自己脾气来得莫名,又觉得他好笑,想起盼儿教的示弱,便蹲下来,作可怜巴巴样子,语气也软下来。“对不起呀,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那天晚上在树上睡觉,谁知道突然下雨了。我没地方去,只能来你这儿了。害你受罚,实在抱歉。”
无妄眨了眨眼,摇头道:“无事。”
燕归看着他的眼睛,说:“都是我的错,害你受罪,为了弥补我的过错,要不我来照顾你吧小和尚。”
无妄摇头,红了脸推辞:“不不不,不用了。”
燕归坚持:“用的用的。你要吃什么吗?”
无妄摇头,只说不用,他没什么需要的。燕归做戏做到底,他要喝水就比他快一步倒水,如此几次,他也妥协了。
原来真的有用诶,燕归替他倒第三次水的时候想。
她笑得天真,将水端给他,手指无意识地碰到他的指尖,又迅速缩回来。而后故作抱歉,吐舌道:“抱歉啊,差点让你又破戒了。”
无妄红着脸摇头。
不知觉间,下午已经过去大半。燕归在凳子上坐着,瞄一眼无妄,发现他全神贯注地在看经书。啧,燕归正欲起身,忽然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她迅速隐了声息。
无惊在门口敲门,“小师弟,你在吗?”
无妄闻声一惊,他可没忘房里还有个人,正欲开口,一抬头发现刚才坐那儿的红衣小姑娘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