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归从无声的抽泣,变成有声的哭泣。她不知道陆庭是什么时候起身,什么时候抱住的她。

许久,许久。

天是何时黑的,星星是何时出来的,燕归都不知道。她擦掉眼泪,冷眼看着陆庭:“你是什么意思?”

陆庭看着她的眼睛,“你别想丢下我,倘若你要离开我,我便……”

燕归抬头望天,不明白陆庭是遭了什么,她气笑:“你便什么?”

陆庭忽然伸手挽住她手,十指相扣,而后她见自己腕上忽然多出一个铃铛。陆庭说:“你不可能离开我。”

燕归无语,还是没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铃铛,“这是什么?”

陆庭松开手,抓着她肩膀,力气大得快要捏碎她骨头,“反正你不能丢下我。”

燕归忍痛,不明白他这答非所问的答案是什么东西。她提醒他,“我怀孕了。”你再不松手,你孩子要没了。

陆庭却误会她意思,忽然眼神一凛,又卑微起来:“无妨,我会好好待他。”

燕归:?你在说什么东西,你这个呆瓜。

她直觉陆庭肯定有问题,但是她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她得给风眠写封信问问。她看一眼陆庭,没说话,直接转身迈步往前走。陆庭不远不近跟着她,二人一直走回余雁时的医馆。

余雁时坐在门口,见了他们俩,淡笑开口:“回来了,菜都凉了。”

燕归回以微笑,熟稔地坐下,自己取了筷子吃饭。余雁时跟着坐下,递给陆庭一双碗筷,“倘若有什么问题,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陆庭没接,只是看向燕归。燕归无语,没好气说:“他不用吃。”

陆庭当真没吃,燕归自己吃完,又气又不知该说什么,她自顾自回阿嬷家里住。

她进门,陆庭也跟着进门。她躺下,陆庭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