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句边伯贤无法理解的话,不过这样得情况在认识的短短十几个小时中频繁出现,他被迫习惯。
边伯贤以和简无虞同样的姿势靠在墙上,侧过脸瞥了简无虞一眼:“这有问题,虽然你失忆,但是你的喜好应该没有改变,所以你的理想型还是我,但是你完全没有这种表现。”
“我有啊,”简无虞不假思索地回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有短暂的失神,你没看出来吗?”
“什么?”
“因为你好看,我犯了花痴,”简无虞叹气,“你非要我说出来。”
“听说你去我家是准备自杀,”边伯贤已经习惯了和简无虞的说话模式,自如地切断插入自己的话题,“那时候我看到的刀片和信件,是你为自杀准备的,是吗?”
“我推测是,”简无虞对上边伯贤略带不解的眼神,“别这样看我,我失忆了,连自己名字都忘掉的人知道自己还为别人死过的事实后也很震惊,现在还在后悔的余韵中。”
半开玩笑地说完这话,简无虞看到边伯贤的眼睛一点一点地沉默地渗入了其他情绪,她连忙制止:“不要做出这种表情,别愧疚。”
边伯贤的侧脸被光照得有些模糊,他抿着薄薄的嘴唇,哑声问:“愧疚都不可以?”
“可以,但是不必,”简无虞摇头,言语间带着身为旁观者的客观,“选择是我做的。现在的我不是你的粉丝,没有少女心,对你也没有幻想,我感受不到任何痛苦。”
“我在自杀前失忆,因此不仅没有自杀,而且可以轻松地放下过去开始新生活,”简无虞撒了一个可以说是颠覆一切也可以说无足轻重的谎言,“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好受些?”
边伯贤只是看着她,那眼神让人蛋疼。
“OK,你很难骗。如果你真的一定要补偿我什么——听说你的签名很值钱,”她笑起来,像只狐狸,“你有随身带签名照的习惯吗?”
边伯贤愣在当场,缓了片刻,手拍打着裤兜,半分钟后,竟然迈开步子向车在直走去。
“你干什么?”
边伯贤认真道:“我问问在直哥有没有签名照。”
“开玩笑的,”简无虞叹气,今天她真的叹了很多次气,“大经纪公司应该不让艺人在外随便签名,如果不是非常自恋,你身上不该有签名照,你经纪人身上有也不该给我。”
恰好此时车在直终于接完了他那通漫长的令他神色疲倦的电话,转身向他们俩走来,准确说他在看到简无虞和边伯贤待在一起的时候,表情扭曲了一瞬。
果不其然,车在直像是躲着瘟疫一样迅速地从简无虞身边拉走边伯贤,并且对简无虞露出一个官方的笑容,连珠炮似地说道:“金小姐,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没想到你希望再见,”简无虞笑,“我很高兴,有机会一定。”
车在直脸色不白了,开始发青。
边伯贤压低了帽檐,清秀的眉眼掩藏在阴影中,他向简无虞颔首:“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