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无虞缩了缩手指。

这就是时熠让自己加入专案组的理由吗?

八点后的风很凉,简无虞就这么和时熠对视了一会,然后指了指对方的手:“时队,烟灭了。”

参与侦破

简无虞留下边伯贤单独谈话的事儿倒也不算秘密,警察之间的线很多,作为支队队长时熠想知道很简单。

但问题是,他为什么会想知道。

时熠把灭了的烟重新点上,然而眼睛依然紧紧地盯着简无虞的脸,似乎是不想错过她的任何表情变化。

只见简无虞低头斟酌了一会,道:“这影响到查案了吗?”

时熠掐了烟,一双像是染了墨水的桃花瓣似的眼睛看着她,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这几起案子难在哪儿你知道吗?”

简无虞很诚实地摇头。

“难在太明确了,”时熠似乎没想她能有什么见解,很直接地给出答案,“犯罪时间,犯罪动机,实质证据都指向明确。”

“徐智雅被逮捕时还在家中,她没有潜逃、反抗的意愿。”

时熠吐了最后一口薄烟,眼神被那烟雾所遮挡,悠远而莫测:“她第一句话是:安言是我杀的。第二句话是:她该死。”

“枪杀案的凶手已经伏法,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时熠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着的泥土和草根。

简无虞眼神一凝,这她全然没有料到:“为什么?”

“凶手自杀了,”时熠摸了摸口袋,大约是在找第二支烟,但没有找到,他搓了搓手指,说,“她作为参考证人接受调查,但在谈话中,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金智妍是我杀的。第二句话是:她该死。然后——”

晚风很凉,一股子冷意直接蹿到了简无虞的骨子里,时熠俯视她,眼睛黑得令人心生畏惧:“她在侦查员的面前用刀片切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刀片很薄,”时熠说,“但她下手很准、很快,训练有素的两位侦查员坐在她前面一米不到却没有来得及阻止。”

“在她家中搜查出枪支和子弹——确认子弹型号和射杀金智妍的子弹相同。”

说到这,时熠吸了口气:“徐智雅和她一样,是当着我们的面死亡的,她给自己静脉注射了致死量的氯/化/钾。”

简无虞看了眼时熠身上的便装,知道这个时间点他是从哪里赶回来了,只听时熠继续道:“私生饭电击案的犯人在金智妍被枪杀后吞刀片自杀,听值班的警员说,她在死前说的是:正义到了。”

“中国那起案子的凶手被判无期徒刑,在狱中自缢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