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探员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她羞愧地低下头。

副队深吸一口气,来回踱了几步,烦躁地道:“为什么路遇笑会改变平日的下班路线,故意走到这么偏僻的地方?车澈又跑那里去干什么?!这个总查清楚了吧?!”

“头儿,”最年轻的探员被前辈们推出来当炮灰,他战战兢兢地道,“我们已经查了两人的通话记录和短信,也问过死者家属,两人根本不认识,更从没有联系过……”

“所以你在告诉我他们恰巧一起走到没人的小巷子,恰巧带着武器杀死了对方?”副队冷笑一声,“车澈的枪支来源呢,别告诉我这个你们都没查清楚!”

探员被吼得一个哆嗦,硬着头皮道:“对不起队长,还,还没查出来……”

副队看探员那窝囊的模样更是气上头来:“好啊,什么都查不出来,怎么,这里是养饭桶的吗?!”

那年纪最小的探员才调到市大队一个月,哪儿见过这种阵势,当下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难堪地低着头,而其他探员们也只是低头不语。

不是他们能力弱,是这案子着实离奇。

就在此时,门被叩响,那“嘟嘟”两声仿佛天籁之音,几个人低着头松了一口气,一副获救了般的表情。

“小李,你们这案子和边伯贤有关是吧。”匆匆进来的人不等副队开口,先发制人道。

而副队一见来人,顿时收起难看的脸色,几步迎上前,道:“时队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

时熠打断他,神色急切,他总是皱着眉头一副严肃的模样,但平日对待下属如春风化雨,可此时却分外严厉:“听说报案人是边伯贤,你问过他为什么会到那么偏远的现场去吗?”

副队一愣,不敢有半分隐瞒:“问了,他说是给路遇笑手机安了定位APP,那天晚上他经纪人接了路遇笑的电话,路遇笑告诉经纪人好好照顾边伯贤,边伯贤说他觉得不对劲,所以就赶去了。”

时熠眉头皱的更深:“还有吗?”

副队看向之前被骂的抖得和筛子一样的年轻探员——定位APP是交由他负责的,对方一个激灵,结巴道:“报告队长,路,路遇笑手机里装了定位边伯贤位置的APP,车澈手机装了定位边伯贤位置的APP,其它,其它的暂时不清楚!”

他说完,响亮的地打了个嗝,一瞬间脸红得像个番茄一样。

副队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这没出息的菜鸟探员一眼,低声向时熠道:“时队,边伯贤和我们承认,他和路遇笑有暧昧关系,所以给对方安装了定位APP。”

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除了能力,自然也会察言观色:“时队,您是怀疑这次的案子和那次的网络连环教唆杀人案有关吗?”

时熠没回答是还是不是,他墨色的桃花眼如深潭一般看不透,看的副队都有些莫名地心慌,在难挨的寂静中,只见时熠搓了搓手指,沉声道,“这次案子我和局里申请由我接手,辛苦你了。”

副队又是一愣,这案子可是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想接,这时候时熠说要接手,他自然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是,”他对上时熠颇具威严的眼神,立马道,“那我马上让他们把资料给您整理整理送到您办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