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警局来了一位知名人士。

非常、非常知名。

来来往往的女警们都不由自主地往玻璃门后看一眼,眼里既是好奇也有兴奋。

休息室内坐着两个男人,一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腰板习惯性地直直挺着好像在坚持最后的防线,而他的面容憔悴,眼底有明显的乌青。

另一人穿着黑色的卫衣、黑色的工装裤,渔夫帽压得很低,手肘搭在膝盖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抱歉,请节哀。”高大而英俊的警官对黑色西服的男人道,又转而看向另一位男人,“抱歉边先生,之前的案子,我们一直没有抓到凶手。”

戴帽子的男人笑了笑,轻微地摇头。

穿西服的男人抢先开口:“时警官,您这次找我们伯贤来是什么事情,之前他已经接受过调查了,他和这次的事没有关系——”

“车先生,”时熠打断他,“您不想知道您弟弟的死因吗?”

车在直愣了愣,片刻后,他道:“我非常想知道,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但我敢保证一定和伯贤无关。”

“我理解您的心情,”时熠坐下,“这是为了查出真相,我只会问几个问题,不要紧张。”

“听说您给之前那几位死者的家庭都送去了慰问金,您似乎是在补偿什么,边先生。”时熠坐在边伯贤对面,他目光锐利地盯着这个年轻的男人,意有所指。

边伯贤微微撩起眼皮,他面色苍白,微微有些浮肿,神色极其疲倦,但他开口,声音依然冷静沉稳:“因为我的原因她们才被害,从人道上,我需要补偿她们的家庭。”

“好,边先生重情重义,在现在的人里很少见了,”时熠感叹一声,话锋又是一转,“我们不如开门见山了说吧,这次路小姐和车先生遇害,您知道什么吗?车澈和路遇笑相互不认识,但他们都认识您,我相信这并非巧合。”

他盯着边伯贤:“您知道我不知道而且只有您知道的事。”

边伯贤垂下眼眸思索了片刻,抬眼,白皙的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抱歉,我已经告诉了警官所有我知道的事情。”

车在直见边伯贤声音沙哑得已经有些失声的征兆,立刻站起,措辞强硬:“时警官,我们伯贤已经很多天没有休息了,他也是受害者,请你们体谅他的心情,今天就到此结束,我要带他回去休息了。”

时熠盯着边伯贤漆黑的眼珠子,半晌,后仰,站起。

“如果您想起什么,一定要告诉我。”他送车在直和边伯贤出了门,忽而撑着门框,对边伯贤道,“路小姐和林警官有些相像,这是边先生喜欢她的理由吗?”

这话听着像是在讽刺边伯贤移情别恋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