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的詹姆斯·巴恩斯。

二十六岁的詹姆斯·巴恩斯。

面孔年轻又成熟的男人愣了愣,不自觉的扯出一个笑来,颊边的笑窝若隐若现:“也很高兴认识你,维……”

“嗤嗤嗤!”

伴随着嚎叫,一坨黑色的软绵绵重物直接往巴基的背上砸来。

泥伏雷像是喝醉酒一样打了个嗝,两只小爪子一点都不客气的嵌在了巴基的肩膀上,把他的军装布料划拉出一道深深的抓痕。

……

被子里的奥利凡德单手推开了被子,神出鬼没的嗅嗅显然把现在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原本还有些笑意的青年用冬兵式的“杀嗅嗅”目光瞪着它,那翡翠绿色的杀气眼眸配上这张年轻又英俊迷人的脸庞,简直反差得迷人。

奥利凡德安静的躺在那儿、看他和嗅嗅互瞪,被被子压得有些凌乱的发丝黏在面颊上,她没有伸手去撩开。

巴基感觉到被他握着的手往下压了压、撑了撑。

姑娘熟悉的气息起身靠近了他,略微干涩的嘴唇贴上了他面颊上冒出的胡茬,还咬了一口。

——说实话,两个人这时候的状态都说不上好,但是谁在乎?

她的呼吸拂过他面颊的痒意化作细细小小的酥麻,顺着遍布皮肤之下的神经末梢传导到大脑皮层,烧起沉寂于十三年前的最后的吻。

从二十一世纪回来之前的绝望和期望都被这中途青梅竹马的时光冲淡了,但濒死前那一刻的情感在十三年后终于得到了抒发。

那是一场不知未来过去的豪赌。

他们杀不了佐拉,改变不了二战,但他们已经跨过了最开始最难的一步,终于抢占了先机。

嗅嗅的口袋中还沉睡着那枚“奥丁的宝藏”。

宇宙魔方于他们而言已经不仅仅是它自身能量所能代表的含义了——它出现在这里、即代表着“历史并不是完全无法逆转的”。

他们吻得很慢,却谁也没有闭上眼睛。

嗅嗅在一旁一屁股坐在床上,整个身体团塌成一个寿司正三角,仰着一张鸭嘴脸看得傻掉。

他们的眼中互相映着对方年轻的样貌,他们的左手还在两人想贴的身体之间交握着,谁都没有松开。

奥利凡德空余的那只手贴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巴基变得短短的深棕色短发有些扎人,和他新冒出来的胡茬一样。

她的手刻意一点一点的摸索过去,青年被她挠得痒,翠绿的眼眸眯了眯,扣住她的后脑,像是刻意要她专注一样加深了吻。

……

一个时隔十三年光阴和两个世纪的吻是什么样的?

史蒂夫·罗杰斯先生在冲进来的这一刻想说,他对此最有发言权。

已经经历了无数场“国债演出”的小能手史蒂夫·Cap·罗杰斯、在这时候、彻底回归了他第一次上台时的那种、尴尬。

#究竟应该为昏迷青梅的苏醒而欣喜还是为单身竹马的脱单而鸣枪?#

#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朋友吻得难舍难分还被我撞见了,我是该退出去呢还是退出去呢还是退出去呢?#

同样闪亮到发光的泥伏雷看见他就像看见了亲人,四肢一扒拉就冲到了他如今已经6英尺2英寸高的脑袋顶。